“儁乂兄来了,且请坐下叙话可好?”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公孙明了,在邺城时,也曾交谈过不多的几句,可此际再见,张郃还是不免被公孙明那等翩翩之风度闪了下眼,一时间竟是忘了该上前见礼,倒是公孙明却是先开了口。
“如此,就请恕张某僭越了。”汉庭虽已名存实亡,可其所派发出来的官职在交际场合上,依旧适用,就张郃那宁国中郎将的身份,明显比公孙明的前将军低了老大的一截,按理来说,张郃根本没有跟公孙明对坐而谈的资格,换成旁人至此,面对着公孙明的邀请,不管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那都须得紧着推辞上一番以示尊重,可张郃倒好,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事先便铺好的席子上,口中说着的是“僭越”,可摆出来的却是跟公
孙明分庭抗礼之做派。
“儁乂兄可知您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么?”公孙明根本没在意张郃这等桀骜不驯的做派,淡然一笑之后,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在几子的对面入了座,伸手拿起搁在几子一角的一坛酒,拍开了封泥,将两只海碗都斟满了,但却并未取饮,而是似笑
非笑地看着张郃,问出了句蹊跷话来。
“将军此言何意?”
一听公孙明此问大有深意,张郃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警惕之心陡然便大起了。
“呵,不瞒儁乂兄,您之所以会遭免,皆是某暗中绸缪之结果。”
张郃这等戒备的神色一出,公孙明登时便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便给出了个答案。
“你……”
尽管心下里已是有了防备,可真听得公孙明道出了这等隐秘,张郃还是不免为之气结,怒目圆睁地死盯着公孙明,却愣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的。“儁乂兄稍安勿躁,且听某从头说起好了,这么说罢,你我虽不曾有过深交,然某却知晓儁乂兄之本事,当属我河北第一将才,论及统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