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脸矜持之色地行进了大帐,于行礼之际,明显透着股勉强与敷衍之意味。
“何事,说!”
刘辅这等倨傲的样子一出,张燕的脸色立马便阴沉了下来,若不是顾虑到黑山军如今的形势不太妙,只怕张燕早下令将此獠拖下去砍了的。
“此要事尔,事关张将军之前程,我家主公可是有过交待,只能单独说与将军知晓。”
张燕这等恶声恶气的态度一出,刘辅顿时勃然变色,没旁的,他自恃身为州牧从事,论官位品阶,比之张燕的中郎将要高出了数级,先前不得不冲着张燕行礼,本就已很是不满了的,哪能再忍受张燕这等恶劣态度相对。
“此处皆张某过命之兄弟,凡事无不可预闻者,尔要说便说,不说就请自便。”
张燕能从区区一小盗贼厮混到眼下这等规模,凭的便是“义气”二字,正因为此,甭管刘辅如何说,要他张燕避开众心腹行事,那是断然不能的。
“你……”
刘辅本就自恃官阶远在张燕之上,又自以为是来救张燕一命的,而今居然连遭张燕如此冷落,登时便怒了,张口便欲呵斥张燕的无礼。
“嗯?”
没等刘辅的污言秽语出口,张燕已是阴冷地吭了一声,虽无言语,可这一声冷哼里却已满满皆是杀意了的。
“我家主公说了,圣旨已下,着我河北各部一体讨伐将军之黑山军,如今不止是公孙明小儿磨刀霍霍,袁公也已在整军备武,将军若不早谋自保,四面皆敌,必死无葬身之地焉!”
被张燕这么一声冷哼,刘辅这才想起面前这位主儿虽号称是平难中郎将,可其实依旧是黄巾余孽,官阶啥的,在此獠面前显然不好使,心不由地便是一慌,再不敢端着啥上官的架子了,赶忙放言威胁了张燕一把。
“混蛋,尔这狗贼,安敢来此胡言乱语,当诛!”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