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双方稍微聊了一会儿,主题自然离不开这里的园林景观设计、以及红学的闻轶事。
朱研究员果然博学深湛,不管扯到什么,都能随口提出一些前人所未有的简介。
当时萧穗随口提了一句,感慨曹家的“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最后免不了被抄家的下场。
朱研究员却随口指点:“萧小姐也研究红学?其他方面倒也罢了,不过我倒觉得,世人对于曹家最后被‘抄家’的定性,却多有误解,这是不了解清代史实造成的。
清代抄家,大多并不是一种刑罚,对于犯官也很少以抄家为刑。曹家之所以被抄,是因为他们是旗人,尤其是内务府领了差事的包衣。他们经营着内务府的生意,却巨额亏空、资不抵债,为了追偿止损,才被抄的。
以我的研究,当时的抄家类似于现在的公司破产,是一种‘到此为止、不再追究’的清盘。也是你抄完家,算还有亏空填不,也不追究了,抄的时候,也会给你留下点维持生存的必要物资。
只不过本朝前三十年,着重强调‘封建社会的残酷无情’,所以研究红学的人总要把抄家解读得重一点,刑罚意味浓一些。其实皇家还是留了情面的,是在止损保护曹家,还有最后一口香火之情。”
萧穗这个艺女青年听了,自然是频频点头,似乎受益良多。
顾骜却没有这样的艺之心,他听得有点麻木,才不关心曹雪芹被抄家到底是什么定性呢。
不过既然被带到了这个话题之后,顾骜也免不了顺势联想到刚才刘作家的到访,便追问道:
“刘所长,朱老,以你们之见,我这个园子,如今才修到这个程度,有那么大的红学研究价值么?不然,刚才那个刘作家,怎么眼巴巴跑来做研究、还拍那么多照。”
朱研究员老神在在地下打量了顾骜两眼,摇头叹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