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吗?虽然咱现在用上了先进的、也是你说的污染的设备。可咱当年也都是有老手艺,这个行业是多少年传下来的!”
“欧明德,不许这么跟外商说话!”吕县长也急了,他今天可是特地提前做工作的,可惜还是没稳住。
欧厂长倒还有分寸,他背后那些技术工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这人算什么外商!他就是个假洋鬼子!”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80年代的工人可是很横的,他们一直把自己当成国家的主人,怎么能容忍资本家搞破坏呢。
在他们心里,这是在护厂,可光荣了。
“顾生您别生气,情况你也看见了。”吕大民见状况如此,倒也不是完全要压下去。
让顾骜看看,也好显得他夹在中间工作难做。
说不定,还能促进顾骜拿出一点真正打动工人和厂长的利益来呢。
吕大民只要护住顾骜的人身安全,就够了,这是底限。工人如果只是鼓噪激愤一下,那是没关系的。真敢动手,那就立刻拿下。
然而,顾骜意外地没有生气。
他非常上位者气度地宽恕了欧明德。
“欧厂长,你有60了吧?我爸也是工人出生,他当年是钱氧的八级工。我这人对有本事的工人师傅,一直是很尊重的。
我今天是来解决问题,帮你们找出路,不是非要关了你的厂子。有话你可以好好说。就比如你刚才说,你们诸县的铜业,那也是有文化传统的,你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给你想别的办法整改,我顾某人向来说话算话。
我今天也不是跟你们吹,我是基辛格的学生,在外国那也是跟人家的总统亲王谈笑风生的,我犯得着骗你们?”
这番话的气场和气度,那都是自然而然到位的,不管多内心不甘的人,一时也不得不信。
欧厂长调整好情绪,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