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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骜从别墅开到学校,习惯性把车停在华尔士外交学院的楼下,然后掸干净风衣、提着礼物箱下车。
正在此刻,他听到头顶一声女人的攀谈:“顾?你是来找教授的?他不是在家里么。”
顾骜抬头一看,是莎拉学姐。
原来莎拉周六也在学校查资料,正好在二楼。听到下面有汽车的动静,好分心看了一眼。而顾骜的火鸟属于罕见车型,所以尽管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莎拉还是可以看车识人。
“我知道教授在家——我直接从自己别墅走去教授家太远了,所以先开车到学校。回见吧。”顾骜挥手示意,跟莎拉告别。
“等我一会儿,我本来也要走了。天冷,陪我走到校门口吧。”莎拉说着,从楼梯绕下来,快步赶顾骜。
她刚刚跟顾骜并肩,好地问:“你都开车了,为什么不直接开到教授家呢?教授家的车库足够停半打车。还下着这么大的雪,真是个怪的人。”
“我们国人有很多忌讳,这是化差异,你理解不了的。”顾骜不想多解释,这样应付了,“对了,你的车呢,你们女生,还是别陪我走路了。”
“我当然不会陪你走路,我早停在校外路边了。”莎拉说着指了指校门。
两人说了些客套话,在校门口分开了。
之所以绝对不能“开着车直接去教授家”,顾骜顾虑的当然是历史问题。
因为两年整之前,伟人访美的时候,在离开华生顿前有一个行程,是“散步去基辛格家聊天”。
从那之后,还没国人去过基辛格家里,之前也没有,顾骜暂时没有别的“礼法”先例可以援引。
那么,既然伟人都能走路,顾骜要是开车,成何体统。
他不想留下僭越的口实。
无非是今天较不巧,正好下着大雪,困难总能扛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