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回忆了一下,史育猪当初最后宣判的时候,他还提供了一些定性的证据,亲眼目睹对方被送去服刑,是关押在特区的监狱里。
眼下没什么事儿,不如去看看,这种家伙也算是“人才难得”了,开拓新市场时很需要他那种不要脸的狠劲。
史育猪当初被判了18个月有期徒刑,不过他在被审判之前,已经抓起来羁押了一阵子,这都是要折抵刑期的。
加如今对于立功减刑定得不严格,尤其是经济犯罪,很容易受政策松紧而加减,要是减到15个月以下,差不多能出来了。
顾骜开着宾士,一脚油门杀到罗胡监狱。
跟有关部门交涉的过程,无非还是陈词滥调,无需再述。
有关部门的人很礼貌:“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想查一个人,看看他是不是快出来了。”顾骜公事公办地问。
“您说吧。”
顾骜报了史育猪的名字,工作人员查了一会儿:“您说的那个人,他有两次立功表现,这个月底能释放了,还有一次立功审查的申请,还没审查完。”
“为什么没审查完?是不符合立功吗?”
“是……还来不及,挤压较多。那个,您是哪个单位的?”对方的气势自然而然矮了一些。
“没什么,我只是外资委的,因为这个案子和当年的招商引资有点牵连,所以过来随便看看。”顾骜不想惹麻烦,先把话撇清。
“原来是这样,那您登记一下可以探监。”
“不违反纪律吧?”顾骜确认了一遍。
“不违反不违反。”
于是,顾骜见到坐了一年牢的史育猪。
在一间只有铁栏杆、没有隔音玻璃,也没有录音监控的探监室里。
甚至狱警都远远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偷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