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放、第二帧水平对调180度的方式，看起来效果像是怪物动起来了。”

顾骜的说法，杨自豪一开始没理解，毕竟他是纯技术宅，没有美工基础，也缺乏空间和图像的想象力。

顾骜拿了张纸，用他那“灵魂画师”的丑陋手法示意了一下，对方才看懂。

简单通俗来说，顾骜的这一招，是后世学码农技巧时，看一些考古章看来的——在1985年，任天堂开发“超级玛丽”的时候，宫本茂遇到了“让怪物动起来会消耗太多贴图容量”的问题。

然后宫本茂投机取巧了。

后世玩家如果真的盯着超级玛丽里的敌人“蘑菇怪”仔细看，仔细到像素级，不难看出——其实蘑菇怪在向马里奥走来的过程，并不是“走”的，而是用“反复左右颠倒”的方式，骗出了“走”的视觉错觉。

至于超级玛丽里的“乌龟怪”，则稍微麻烦一些，因为它一侧多出来一个头，并不是彻底对称的，所以无法“反复左右颠倒”，会穿帮。

不过那也没难倒宫本茂，他选择了把龟身和四肢保存成一张图、继续反复横倒制造“爬行”的假象。而把**单独保存成一张与龟身割裂的图片，让它静止不动。

本来要数百字节才能做好的点图，只用了几个字节搞定了，这是早期程序大师殚精竭虑省容量的魅力。

顾骜把这些思路跟杨自豪一说，杨自豪顿时惊为天人，觉得今天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此。

“没想到顾老板虽然不自己写程序，但对编程思想的了解，简直精髓啊。相之下，咱只是个‘干体力活的’。

惭愧，太惭愧了。能跟着顾老板干，哪怕一点钱都不拿，光是学到的这些宝贵经验、设计思想，都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了。”

他如此想着，已经彻底忘了顾骜其实是个“科生”。

……

搞定了杨自豪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