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软,不知什么时候,一发子弹打穿了雨靴,她受伤了。
关荫提起国旗,往地上狠狠一插,然后,伸手解下女人肩头的国旗,这面国旗,保护着三个人免遭叛军的毒手。
“包扎一下。”关荫说。
女人一愣,连忙拒绝,这是国旗啊!
“国旗的意义,就是保护自己的人民。自己的人民受伤了,国旗应该成为一块敷伤的布。”关荫蹲下去,背对着正在一点一点逼近的装甲车,装甲车上,枪口距离他的脊背,已经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一面国旗,裹住自己的人民的受伤的脚,打了个结,关荫起身,微笑道:“回去之后,洗干净。”
“好!”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女人狠狠点头,道,“那现在……”
“过去吧,”关荫轻笑,“我会会他们。”
人群中飞奔出几个人,黄先生和张先生腆着大肚子跑的最快。
“一个人撑不起场子,十个人撑得起撑不起?”狠狠擦一把眼泪,又跟出来好几个人。
摄影师跟了出去,扛着十几公斤的摄像机,他跑的飞快,肚子上的肥肉突突地起伏。
记者也跟了出去。
人群刹那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们也去!”在机场里的年轻人也翻越着路障。
整个帝国都安静了。
总有那么一群不要命的人,是敢于跟着更不要命的,拿胸膛去顶喷火的枪口的,我们从来就不缺乏这样的人。
装甲车停在距离关荫不到一米的地方,车顶的枪口压低,对准他的鼻子。
“这里是我帝国同胞等待检查的地方,退回去。”关荫很平静地对着枪口说。
装甲车突然启动,往前顶了将近两厘米。
关荫重复:“这里是我帝国同胞等待检查的地方,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