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很得意:“我这就叫为朋友扬名,做好事的都我这种,那天下就太平了。”
三弟嘟囔:“老耿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你成了朋友,好了,你快下去拿吃的——给我顺手捎俩苹果啊,这个味道咋这么香?”
“化了,苹果化了。”关荫解释,“就是沙化的意思,应该是我们那叫红香蕉的那种苹果,学名叫啥不知道。”
大哥好为人师,介绍说:“就叫红香蕉,熟透了之后,有一点香蕉的香味,这是咱们国产的苹果,跟外来苹果的区别就是,外来苹果比较脆,而红香蕉熟透了会比较沙,另外还有一种黄香蕉,也很好吃。”
“好吃那就多拿点,你给多留点钱。”三弟理直气壮,“反正你比俺有钱。”
关荫打出“妥了”的手势,弯腰提着重达三百斤的地窖盖板,轻轻提起,缓缓挪动,再轻轻放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大哥翘起大拇指:“行家!”
关荫干咳一声:“唯手熟尔。”
夸你了好像。
墙角就放着木梯子,三弟连忙扛过来,顺着地窖溜下去,关荫钻了进去,不放心地回头叮嘱:“望风要警惕一点啊,大哥你近视眼,不行让三弟去看。”
大哥很不耐烦:“知道,忙你的去。”
这么大的风雪,哪用得着望风啊,这地窖是在老乡家房背后的麦草垛旁边的,既隐蔽,又安全,这么大的大风雪,那就是最好的掩护。
可三兄弟也没想到,大雪天的还有老太太串门儿,大哥眼神儿不好,大老远没看见,等人家拄着铁锹当拐棍,走到身边了才发现。
这可把大哥难住了。
打晕?
跑?
前者不厚道,后者不仗义。
于是找三弟,回头一看,这没出息的居然趴在地窖口往下看,还在嘀咕:“二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