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一丝不苟地学着,近些年,老有人批判这些,认为是没必要的,虚的,关荫不这么看,这是印刻在炎黄子孙的骨子里的文化符号,大家经常说“礼多人不怪”,难不成就是“带的礼物多了人就不会怪”?
那不扯淡了嘛。
而且,这些带着厚重的历史的礼仪,教会了他很多知识。
比如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有个词叫筵席,那什么是筵席?
筵席,可不是现代吃吃喝喝的宴席。
所谓筵席,有筵有席,关荫知道这是两种东西,但他在没接受培训之前并不知道筵席和宴席的区别,更不知道筵长席短,席在筵之上,自然也就不懂筵席上的一套规矩。
《三国演义》讲的不是东汉末年一般老百姓家的家长里短,那是诸侯们争霸天下的史诗,出现的场景,礼仪,乃至于穿着打扮,那都是诸侯贵族才会有的,这些东西不去学,那是要闹笑话的。
总不能闹“豹头环眼,有花容月貌之仪表堂堂”这种破词儿出现在里头吧?
一套礼仪制度,包含的东西可太多了,称谓、礼节以至于敬词的运用,光牢记这套规矩就得用很长一段时间,何况还要穿上严格按照两汉时期的规格制作的服装,把这套礼仪融合在骨子里,《三国演义》在这方面的讲究远远不是《水浒传》所能比的。
“拍完我得把那个高仿鎏金香炉弄回家,那是一比一比例严格按照国家博物馆收藏的东汉鎏金香炉仿制的,能当传家宝!”张飞在一旁叨咕,眼睛直勾勾盯着放在不远处的一个金光闪闪的香炉。
关荫瞅了两眼,红衣服,红帽子,黑脸,全剧组估计最匪的几个人之一,这是三弟翼德。
红衣服不叫红衣服,那叫朝服,东汉武官的官服。
红帽子当然不叫红帽子,那叫武弁鹖冠,东汉外放武将或者近侍军将领的官帽,和此刻他自己戴着的那顶武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