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头为了从关荫手里给大儿子弄钱,那是什么招都想过了,想到最后,还是无招。
关荫带着小可爱去老陵给老太爷汇报了一下,回到家,家门户族都到了,是老头让关龙关虎去叫的。
“关荫回来了啊。”家门户族也没跟关荫多见外,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是个明星,在关家村,他也是个后辈。
关荫挨个发烟,偏就不给关怀义发。
“听你爷说,你要让你大伯跟你小叔分家?”村长,也是六伯,五代以前关家村觉字辈的时候是一家,关怀智抽两口烟,打开话头。
关荫道:“不分没办法,天天闹,非逼着那一家子走投无路可不行。”
老头来了一句:“那你咋不说你大伯家也过的不好?”
“怪我?”关荫反喷,“打工嫌苦,种地嫌累,躺炕头上等着死最舒服,那就躺着吧。少跟我说这个苦那个苦,要说苦,当年寒冬腊月我爸一个人点着煤油灯修这个院子的时候最苦,当时你们在干啥?不要打我们家院子的主意,更不要打我们家钱的主意,最近我是挣了点钱,但那跟你们没一毛钱关系,谁再逼叨叨逼叨叨提分钱的事情,别怪我没跟你们打招呼,我这人可不好欺负,惹急了我,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是不敢干。”
关怀智劝:“这话咋说的,咋说都是一家子,这是你爷你奶奶,不能跟老人急。”
“快拉倒吧,这世上,要么养我,要么管我,要么对我好,那才是我亲人,从小到大,我没吃过他们一把面,没喝过一口水,我妈三更半夜抱着我去山沟里挑水的时候,人家把井房门一锁,恨不得渴死我们一家子,这会跟我说恩说情?我又不贱,上杆子把没感情的当亲人。”关荫态度强硬,“两个七老八十的,两个五六十的,活了一辈子连咋做人都没学会,我管他们死活。逼着我们一家死里求活,现在又想祸害我小叔,我有时候真想挖开这些人的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