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关荫拿起毛巾擦擦脸:“大家伙儿太热情,我都忘词儿了,下面该怎么说来着?”
贝观海懵了:“忘词儿了?我可就只记着我捧哏儿那几句啊,嘿!哦,啊,啊?剩下的,”他摇头,“我就记不大清了。”
“哈哈——”
“咿——”
关荫讪讪笑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太紧张了,要不这么着吧,今儿就忘了什么本子,我们就凑合着说,大家凑合着听——华子,路子,出去弄二十斤茶叶,就煮茶叶蛋的那种,再烧一百吨水,把去年过年买的瓜子送上来,咱们开茶话会吧!”
又是一顿嘘声,笑声能把屋顶冲破了。
突然,舞台顶上一个灯罩儿咔嚓一下差点掉下来。
全场吓了一跳,关荫和贝观海也吓了一跳。
下一刻,两人一起冲那盏灯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多有打扰,多有打扰,放心,我们说完就走,说完就走。”
说完就走……
原本一场小事故,这俩逗比这么一说,全场观众又乐了。
“哈哈,舞台神不满意了!”
“哈哈哈,本来挺紧张一小事故,被这俩逗比这么一闹,我怎么觉着就那么可乐呢?”
观众们乐坏了。
关荫拉着贝观海,一脸正色:“你看,我说开茶话会吧,你还不愿意,这可咋整?”
贝观海也露出手足无措的惊慌:“是啊,这可咋办?要不……”
“骂棒子!骂倭奴!”这时,后排一个人站了起来,大胖子,两百多的那种,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观众一愣,又乐了,立马一起跟着喊:“骂棒子!骂倭奴!”
其中还有“骂刘大洋”之类的喊声。
关荫连忙压手,半天才镇压住,擦着汗,一脸心惊胆战:“好家伙,这要暴动啊,内卫部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