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之看着泰然自若的方鸿,脸上并没有半点寻常年轻人那般立下大功的倨傲神情,风轻云淡的脸色,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没有要邀功的意思。
暗自心惊,姜信之眼睛一眯,道:“就事论事,我方才已经相信你的医术,你若用能医治我相要挟答应关于灵儿的事,我未必不答应,但是现在已经将我医好连药方也送到手上,我若是不领情不答应,你当如何?”
姜信之眯成一条缝的双眼泛着精光,死死的盯着方鸿,似乎要从他的回答中将这个年轻人看透。
“老爷子,我医不医您跟您答不答应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方鸿苦笑。
“我知道,是我主动提及您的顽症,献计未免有邀功之嫌,我也承认,却是存了点这份心思,但是出门在外,终归还是要替自己挣点面子,要不然,您如何能多看我一眼?就好比刚才,我若不是将台上将瞿家爷孙打败,现在又怎么可能成您入幕之宾?”
“再者,我今天来姜家登门,虽然事先并不查清楚这里复杂的情况,但怎么说我跟将姜灵也是朋友,她的爷爷身患顽疾而我恰巧有药可医治,空手登门我施以援手当份见面礼行也不行?”
“当然,关于姜灵的事也是现在我想跟您谈的事,但这件事跟我医不医您并没有任何关系,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至于您是不是惦记着我刚才医您的人情酌情思量,那是您的心意,这个是我不能强迫的啊。”
方鸿一番话,以退为进,听的姜信之是心头暗赞:“好聪明的年轻人啊!”
他还就是明着把心里头的花花肠子摆在你面前,说是率真吧,并不磊落,要说坦诚,他还偏偏让你觉得自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甚是阴险,可偏偏你还就是讨厌不起来。
“好一个不能强迫的别人的后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抛开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