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深夜之中,这样的两个老人,让这夜也显得有些凄凉和苍老,仿佛过了这夜,不会再也天明。
不知不觉,到了一天中最黑暗的时间,再过一会儿,天就要慢慢转亮了。
终于,平简说道:"薛横胜做了薛布的诱饵,我们也做了赤光年的诱饵,让赤光年再一次成功打压了齐苍宗。"
成岩说道:"虽然赤光年的目的不全是救我们,但是事实上,我们却是赤光年所救,他若是不出现,我们此刻应该都跟薛横胜一样,深埋黄土之下了。"
"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的是齐苍宗的血,看见齐苍宗被赤光年如此欺辱,我们愧对齐苍宗的列祖列宗。"平简郑重说道。
成岩一听这话,眉头微皱,说道:"准确的说,我们已经被薛布逐出了齐苍宗。此刻的我们,只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而不是齐苍宗的长老和堂主。"
平简的脸上本就透着凄凉,此刻更是增添了一份痛苦,他抬起头,默默说道:"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回到齐苍宗的那一天。"
成岩没有回答平简,因为他觉得再也不会有那一天了。但是这样的事实,对于平简太过残忍,他不忍心在平简的心头戳一刀。
平简继续说道:"若是我们就这样跟齐苍宗割裂开了,我心中实在有些难受!"
"把你们割裂开的不是齐苍宗,而是薛布。薛布并不能代表整个齐苍宗。"
突然,一个比这夜色更加清朗刚硬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形俊朗的少年。夜色之下,他一袭蓝衫,面色平静淡然,让这深沉冷漠的夜也好像有了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