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向远处缓缓而行。
船头之上,站立着一名年轻人,一身黑袍,脸上戴着一张面具。海风袭来,将他的黑袍扬起,猎猎而舞,如同旗帜。
远处的那座岛,名叫太平岛,岛方圆五十里,四季常青,周围的海域风波平静。
当年叶欢见之心喜,还曾想过,将太平岛当做自己养老埋骨之处。如今日的情景看来,或许,这个梦想有机会实现了。
只不过,实现的时间,却提前了几十年。
叶欢腰上,佩着两柄刀,左手摁着刀柄,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海岛,掌心竟微微颤抖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肺腑里燃烧,像是在最冷的冬天的夜,灌了一口烈酒一般,全身血液都在发烫。
他眼睛望着前方,望着前方的海岛。明明知道,哪里早已布下诸多天罗地网,要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叶欢的情绪也一点也不低沉,反而很平静,平静中还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心情。
某种程度上,张白鱼或许说多了。叶欢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是一个不堪寂寞的人。想到能成为天下人之敌,他不仅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很期待。
船行缓缓,终于接近了海岛,叶欢从渔船上跳下来,踩着沙滩向前方走去。
太平岛本来由居民的,都是土生土长的渔民,在此地怕也不知过了几百年。不过,因为岛上生活不便,这些人都迁徙到了陆地上。
唯一在海岛上留下的,只是一片片简陋的建筑。当地镇子为了获得一笔财富,才将这座岛的居住权售出。
后来辗转落到赵三娘手中,这座岛其实到现在,还是魔教的产业。
叶欢登上海岛,向前行去,只看此地景色,当真还是不错。海岛之上,种着一颗颗桃树,此刻是夏天,每棵树上,都挂着青绿的果子。
试想来年开春,此地五十里桃花林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