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哀嚎的声音出来。
“老板,你先回去休息吧,贫道留下来,帮他们操办操办。”
老道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平静地继续道:
“丧事儿,比喜事儿更讲究个热闹,这是给活人看的,安慰活人用的,看她们这么冷清的样子,心里怪不好受的。”
周泽伸了个懒腰,
道:
“你一个人留下来算个什么事儿?忽然冒出来一个热心的老头儿,又要传出新的闲话了。”
“老板,这……”
周泽摇摇头,
“我也留下吧,就当是我这个有钱的野男人出的钱办的丧事;
反正人老太婆白天时自己已经给我把帽子戴上去了,
那就再戴一会儿吧。”
…………
翌日中午,
三个白事儿乐队进场,
灵堂前,
和尚在左,道士在右,
敲锣打鼓,念经木鱼,
喧喧闹闹,热热切切。
人,都是老道请来的,价格,也是他谈的和付的,他从早忙到中午,重新布置场地,安排人员,各个方面,都指挥调理得井井有条。
老道在这方面的才能,确实让人佩服得很,似乎天生为白事儿而生。
老妇人和媳妇儿穿着麻衣就跪坐在蒲团上,其余的事情,半点不用操心。
周泽坐在灵堂前的供桌边,面前是一个红底的人情册子。
虽说昨天没人来帮忙,但是今天正式出殡的日子里,还是有不少亲戚过来露面了,该送的人情钱,也没人真的缺了。
关系不好归不好,但中国人讲究的礼尚往来,是实实在在的规矩,如果因为这个借口故意断了人情钱,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周泽拿着钢笔,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记下,这个几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