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一点而已,不碍事。
小男孩的衣服倒是不能洗洗继续穿了,因为破得太厉害,周泽让莺莺去医院门口的那个卖衣服的小摊上买了一套童装。
有点土,也有点二,
小男孩也就将就着穿了。
这孩子不挑,
周泽很满意。
“嘿!”
安律师也走了下来,
刚做完手术的他显得还算精神。
病号服有点嫌大,而安律师最近正好瘦了不少,宽厚的衣服在午后的风里不停地吹拂起来,像是被农民伯伯放在提田地里吓乌鸦的稻草人。
但稻草人可没有当稻草人的觉悟,周泽知道他最近倒是和一位医院的女主任打得火热,按照安草人的理论来说,吃是不打算吃了,但和过来人聊聊天解解乏还是可以的。
老安就是这样子的一个性子,听冯四儿说他以前有过一个喜欢的女人,而且爱得很深沉,爱得连冯四都不要的那种。
但安律师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情圣的设定,
吃喝嫖,玩儿得尽兴,也没什么负罪感,仿佛说放下就真的放下了,
倒是自己眼前这位坐在台阶上的小屁孩,
那一身的忧郁和哀伤,
看得周泽好几次都想一脚踹过去。
安律师爷坐进了亭子里,莺莺不在,出去买菜了,晚上准备开小灶,炖鸡汤。
从周泽手里接了烟,安律师点上,对这具身体,他谈不上多么爱惜,其实也就是本着一切随缘的地步。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年轻人甚至是中年人,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就不能再奢望一个人对二手货身体再有什么看重的了。
二人烟才抽了一半,
亭子外跑出来一个穿病号服的中年人,头顶着一个铝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