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现在杀人,岂不是等于说之前受的苦都白费了?”囚犯也有些激动地喊道。
“那是自然死亡?”安律师问道。
“算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他是在睡觉时死的,我当时在冥想。”囚犯回忆着那一晚的场景,描述道:“因为我冥想效果不到家,所以旁边稍微有大一点的声音,我就会被打断冥想状态。
那晚,
我记得那家伙忽然开始说起了梦话,
好像在喊着‘别追我,别追我…………’
然后就不喊了。
等第二天早上大家出操时,发现他还没起来洗漱,我们号长去喊他,才发现他已经蜷缩在那里,人都没气了。”
“有心脏病或者其他遗传病吧。”周泽也拿着话筒在听着,此时开口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学校、监狱这种人口密集的区域,死个人很正常啊。”
“但我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囚犯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一次?”
“前阵子我好像也听说了,另一个号里,也有人在睡觉时死了,据说是有心脏病,但谁知道呢。”
“你反正不睡觉。好了,来把这个意向书给签了,下面的款子先打给我,我好给你安排接下来的活计。
等接下来,我会争取给你减刑,总之,你也不用在这里留多久了。”
“希望尽快吧。”
“我也希望尽快。”
交谈结束,周泽和安律师先去了吸烟区抽烟。
“你怎么看?”周泽问道。
“看什么?”安律师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大沓冥钞,这是刚刚给的尾款,“这个我回书店后直接交到你的公帐上去?”
周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