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一吹,姜汤在汤匙里面划开层层涟漪。
勺子伸过来,余惊鹊就傻傻张口,仿佛这勺子上还有季攸宁唇齿间的温度。
季攸宁很认真,余惊鹊感受的到她的关心。
其实也奇怪,自己今天帮着特务科的人,对付的可是抗日分子,按理说季攸宁心里应该不舒服才对。
确实不假,季攸宁心里是不舒服。
但是余惊鹊在火车站外面,在听到枪声的一瞬间,将季攸宁死死挡在身后的做法,你让季攸宁怎么忘记?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余惊鹊当时的做法,她牢牢记在心里。
现在余惊鹊受伤,她难道还要质问余惊鹊,怨恨余惊鹊吗?
和以前余惊鹊说的一样,这就是季攸宁的心结。
关心余惊鹊,她会很愧疚,会矛盾,可是余惊鹊希望她一直矛盾下去。
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东西,很多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不由己。
姜汤喝完,余默笙上前说道:“脱衣服。”
“脱衣服?”余惊鹊有点尴尬,这里面还有季攸宁。
余默笙以为余惊鹊和季攸宁早就坦诚相见,殊不知二人没有越雷池一步。
“还要我帮你吗?”余默笙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扒衣服。
尴尬的季攸宁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你快脱了吧,让爹给你擦擦,别留下病根。”
她知道余惊鹊为什么不脱,是照顾自己的感受。
只是她同样担心余惊鹊落下病根,现在开口便是告诉余惊鹊,你放心脱,我没事。
听到季攸宁这样说,余惊鹊也不交情,将新换的衣服脱掉,好在还穿着大裤衩。
毕竟季攸宁还在病房,余默笙不可能让余惊鹊将大裤衩也脱了,不然成何体统。
倒了点酒在碗里,用火柴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