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是你们撞了我好么?肇事者倒打一耙说受害者过分?你tmd可真会颠倒黑白,喏,我那敞篷车受损严重,千里驴也伤势不明,搞不好受了内伤,刚才要不是老子眼疾手快,也tmd被你们撞飞出去了,估计你们连眼都不眨一下就一脚油门跑人吧?”
迟凡冷笑说着,抬脚将络腮胡踹飞出去。
络腮胡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砸落到那仍在五腿朝天蹬歪的驴旁边,惨叫哼唧着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身来,两腿夹紧裤裆在那一个劲地抽搐。
“你......”
金丝眼镜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他这叫罪有应得,我这叫正当防卫好么?他要是一上来跟我讲道理,也不至于受这番罪嘛,嗯,我这人最讲道理了,以德服人......”
迟凡点了支烟,悠然地朝金丝眼镜吐了个烟圈。
金丝眼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摆摆手将烟圈驱散,手哆嗦着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几口,皱眉沉声说:“是,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可你......也有错吧?先不说打人这事,刚才你那驴车冷不丁横到路中央,阿成慌乱之下就没刹住车。”
“就是他这瘪犊子开的车?主驾没人了?”迟凡皱眉问道,抬头瞥了一眼前侧车窗。
“真是他开的,主驾那边车门被石墩卡住了,所以他那会从副驾这边下车的。”金丝眼镜说道。
“喔,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真凶躲在车上呢,”迟凡撇嘴点点头,眨巴眼打量着金丝眼镜,冷笑说:“我有错?我以德服人有个毛线错呀!刚才我不是说过了?是他先动手,我是正儿八经的正当防卫,你耳朵里长驴毛了没听见?”
“我那驴车是在掉头转弯,你家驴车有转向灯啊?麻痹,你咋不说你们开得太快呢?按照那啥法规定,乡下道路最高车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