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所有的行动。
帕西法尔趁着砍倒两名骑士的间隙朝着林零的方向望了一眼,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不安。他觉得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完全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那些陌生的苍白意识,卷涌着漫过自己的心房。
“123,快到我身边来!”他低低吼了一句。
林零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轻轻抿了抿嘴,忽然抓住那锋利的剑尖,那些划过手心的疼痛也消失了感觉,血滴,明丽地慢慢渗下,坠落。视野忽然地黑暗了一瞬,她的身体没有预备地茫然摇晃,脚下没有站稳,蓦地向前倾去。
亚瑟不由自主地急忙收剑,但那剑尖已经穿过了黑发少女原来就已经受伤的右肩,剑身穿过皮肤血管的破裂音,陡然溢起在静谧的空气中。
帕西法尔身形一闪,已经冲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接住。
看那个少女倒在一边接住她的少年的怀中,亚瑟的头蓦然地阵痛起来。眨眼间那是谁的记忆在穿越地飞过,那是谁的声音弥漫在耳畔,很怀念,很温暖,现在,却变得很痛苦很悲哀。等到他再度恢复清醒的意识之时,那少年已经夺过了一匹战马,带着那少女冲出了营地。
亚瑟重新拾起那抛在一边的宝剑,感到自己的手指冰凉,他仰头盯住还残留在剑身上的红嫣痕渍,久久地注视着,居然有种要流泪的错觉,那酸楚的渗透一直蔓延着,仿佛直达心的最深处。
黑公爵杜阿格斯的军营。
当帕西法尔将昏迷不醒的林零抱到他面前的时候,杜阿格斯觉得自己心脏那里好象有一个深深的地方被什么拨动了一下。
这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困惑,却又让他惧怕。
“这是怎么回事?”他微微皱起了眉。
帕西法尔将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就退到了一旁。
刚才他抱着林零逃出了亚瑟的军营,一路上那女孩的血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