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他们,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在我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就把自己彻底地交给了他们。
我每天配合着他们做治疗,化验、体检……
一个月过去了,我能想起一些零碎的东西,都是很模糊的影子。
两个月过去了,我已经能想起我14岁出来打拼的时候的那些事情。
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半年!
“再试最后一次吧,如果还不行的话,我们就放弃。”赵雪说。
经过长达半年的治疗,我已经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但是,那场车祸之后的事情,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赵雪他们已经用尽了办法,但就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们说,我的大脑比他们想象的要顽固,自动屏蔽了那五年的记忆,这些仪器和机器,已经对抗不下去了。
“最后一次,如果还不行,就放弃。”我淡淡地说,想不起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做完最后一次治疗,果然还和以前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记忆的开关就停留在那次车祸发生之时,从那一刻起,到我被赵雪他们救上来这五年的时间,都是空白的。
赵冬梅去掉我身上的那些仪器,哀叹一口气,“又失败了。”
“失去记忆的人是我,你叹息什么?”我很平静地说。
这半年来,我不光恢复了一些记忆,还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们都说我变得沉稳多了,话也少了,但比以前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赵冬梅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说,“如果你想告诉那五年间关于我的事情,那就打住,既然我的大脑不想让我知道,你们又何必煞费苦心呢?说不定你现在跟我一说,转个身我就忘记了。”
“姐夫,你真的不好奇我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赵冬梅忧心忡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