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悲。拓跋玉儿驰到二人身前,勒住马缰。陈靖仇心中微觉诧异,道:“玉儿姊姊,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拓跋玉儿道:“阿仇,我还欠你和小雪一次人情,所以我想等救出你师父之后,再回北方大漠去。”陈靖仇挠头道:“什么人情,我怎么记不得了?”
拓跋玉儿道:“傻瓜,上次龙舟之上,不是你和小雪,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出去的吗?”陈靖仇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我早就忘记了,那真的没什么啊!”拓跋玉儿扭过头,道:“不行,让我欠着你们一次人情——那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舒服。”陈靖仇道:“但是……”
拓跋玉儿抬起头来,柳眉微竖,道:“不要再但是,可是的了!——总之,让我好好还你们一报,我再回北方草原去,这不就成了!”
陈靖仇笑道:“从没见过要还人情,也有这么凶的。你那么想跟着的话,那就跟着吧。”拓跋玉儿双颊一红,急道:“我哪里非常想跟着,我……我只是……”于小雪道:“拓跋姊姊,那你就留下来吧。我一直担心你回到北方,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拓跋玉儿挺直上身,瞪了陈靖仇一眼,道:“你看你看,人家小雪多有人情味,哪跟你这傻瓜似的!”双腿一夹,当先向前驰去。陈靖仇和于小雪杨起鞭,跟随在后。
自从有了拓跋玉儿,一路上又多了许多欢声笑语。不知不觉间,已到雷夏泽畔。陈靖仇心中喜悦,辨明路径,三人来到湖边密林之侧,将马拴了。径向林中行去,不久,眼前现出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已能远远望见草舍,穿过竹林中的小径,陈靖仇三两步跑到篱笆门前,大声喊道:“师伯,师伯母,我把药带回来了!”但林中一片寂静,只余禽鸟惊飞,枝叶错杂互击之声,回声隐隐,那竹篱笆内却死气沉沉,毫无动静。陈靖仇伸手推门,只见柴扉虚掩,枯枝满院,屋檐下,窗台边尽是蛛丝。屋门已破旧不堪,走入屋中,见地上已落了厚厚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