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干燥处放下了,雁高翔还在破口大骂,无心顺手又点了他的哑穴,轻声道:“雁兄,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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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仁寿,雁高翔还没过来?”少女站在潭边,也不回头。长须人有些不安,行了一礼道:“禀教主,似乎有些麻烦。”
雁高翔太过好胜,只怕与人动上手,斗发了性,一时还回不来。他垂下头,眼睛根本不敢抬。九柳门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平时看上去千娇百媚的少女竟然就是竹山教的教主,就是他自己,有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比他熟习的竹山教奇术更不可思议。
少女扫了一眼松仁寿身后的鹿希龄,鹿希龄只觉身上寒意大增,连忙垂下眼去,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少女脸上仍是木无表情,道:“不管他了,先派个法体下去探探路。”
松仁寿道:“好。”他招呼了鹿希龄过来,两人手上已同时取出一个小铃,随着铃声一振,原本直直站在他们身后的一排人齐齐一跳。
那十来个人,居然都不是活人,全是一排的僵尸!
松仁寿的右手食中二指搭上左手脉门,小铃登时发出一阵蜂鸣之音,一个最前的僵尸越众而出,站到潭边,松仁寿从袖子上取下一根针来,这针是乡里纳鞋底用的,针鼻上挂着一根极长的红色丝线,他拿着针一把刺入那僵尸后颈,左手又将小铃举了起来一摇,那具僵尸应声向前一跳,“扑通”一声,便跳进潭中,水面激起了阵阵波纹,渐渐散开,只有一根丝线正慢慢被拉下去。
“有何异样?”
鹿希龄蹲在潭边,用一根筷子在水皮上画了个圈,另一只手又从怀里摸出些药粉撒了上去,右手的筷子往圆心一插,嘴里轻声念着几句咒,那根筷子摇摇晃晃,突然像是钓鱼的浮子般竖了起来,那一圈的水色也蓦地发白发亮,像是面镜子。
少女走到潭边,看着潭水,慢慢道:“向左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