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还要去。”
言绍圻笑了笑道:“跟在你后面就不怕了,我还可以帮帮你的忙。”
无心摇了摇头:“没见过你这么死皮赖脸的。”
言绍圻涎着脸上前,拍了拍无心的衣服。无心方才钻在树丛里,后背沾了几片树叶,言绍圻伸手把树叶拿下来扔掉,笑咪咪地道:“道长的本事,我是一清二楚。有你在,准出不了乱子。”这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在义冢见到无心后,直到方才战退那鹿希龄,言绍圻已是对无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心心头也颇为受用,笑道:“这趟差事可是危险之极,我要保住你也难,你当真要去?”
言绍圻脸上露出笑意:“那个高判官一通捣乱,把我二伯父衙中闹了个鸡犬不宁,要是我言大捕头破了这案子,到时便是达鲁花赤大人,也要对我叔侄二人另眼相看了。”
他口中的“达鲁花赤”自然是指辰溪县达鲁花赤。能破了这桩案子,湖广行省左平章田元瀚自然会嘉勉辰溪县办事得力,不用说是辰溪县的达鲁花赤了。无心摇了摇头,叹道:“人说捕快是鹰犬,你也真是鹰犬习性。”
言绍圻讪笑道:“道长,这世上若无鹰犬,岂不是会狐兔横行?”
无心又是一怔,呆呆地站着。言绍圻本就是顺口解嘲,没想到无心居然会这样,他生怕会惹恼了无心,忙道:“道长,我可是胡说八道的。”
无心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也没错。唉!”
他又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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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希龄背着那女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想不到那个道士的道术如此芜杂,竟然什么都会,而且每一种都不只是皮毛而已。他心中愤愤不已,若非因为这个女子,定要放出手段与他大斗一场,但投鼠忌器之下,这个亏吃得不小。
他每走两步,就往地上掷下一根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