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边上的会计忽然大声道:“同志,这位外国朋友是不是说的演法观?”
这几个字克朗索尼也听懂了,他兴奋起来,叫道:“对,对,烟——发——官!”
中年人抬起头来,道:“有个演法观么?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天师庙。”那会计抓了抓头皮,“这名字知道的人很少的,我也是以前听师父说过一次。”
“天师庙啊,那我知道。”他走出门外,指着上山的路道:“从这儿上山走一段就看见了。不过现在已经塌得差不多,也没什么东西。”
演法观果然已经颓圮不堪,屋顶几乎整个塌了下来。站在门外,金翻译皱了皱眉,道:“克朗索尼先生,不要进去吧,很危险。”
克朗索尼却似不曾听到,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忽然掸了掸本来就非常干净的西装衣袖,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做了个手势。金翻译这倒看懂了,知道这是道士常做的稽手。他大吃一惊,心道:“他怎么会这个?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克朗索尼这稽手很不标准,只不过约略有点意思而已,金翻译自然看不出其间的细微来。克朗索尼每走一步都做了个稽手,又在里面拍了几张照。只是照片实在没什么可拍的,尽是些残垣断壁,地上倒有一些泥块,尚有些彩色,大概是当初的神像,后来被推倒砸碎后剩下的。
金翻译在门口看着克朗索尼,心头疑云越来越重。克朗索尼这人身上实在有着太多的疑点,但他也不敢多说。一会儿,克朗索尼走了出来,道:“金,我们回去吧。”
他脸上有些黯然。金翻译也不好多说,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走。”
下得山来,坐上那辆吉普车,开始上了回鹰潭的路。路上克朗索尼一言不发,若有所思。金翻译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今天这趟莫名其妙的差事。
“金,为什么那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