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我沉默不语。虽然认识他这个苍月公公子的人很少,可是到了帝都,万一被认出来,那就是死路一条了。尽管对他语带讥嘲,但将心比心,假如我处在他的位置,我恐怕也会这样做吧。我道:后来你为什么仍然一直留在帝国军中?当时联手共抗蛇人军,你有的是机会回去。
吴万龄行了一礼,道:当时南哥已将家父留下的部队带得有声有色,他也已在军中建立起了威信,如果我回去,就会影响到他的地位。而且我自觉不是南哥和你那样的能力超群之辈,回去后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小军官。与其如此,不如就留在帝国军中伺机而动。
我冷笑道:你不要说你没能力。帝国军有一半便毁在你的这份坚忍和自知之明里。只是你把你父亲的家底拱手相让,不怕九泉之下难以面对你父亲么?当初吴万龄献计突袭五羊城,捉拿了何从景,我只是觉得这计策有点不讲信义。回过头来想想,那其实是南武公子授意吧,借我们的手除掉了何从景,南武公子就此彻底掌握共和军的领导权。
吴万龄脸上也没有异样之神色,只是行了一礼,道:楚兄谬赞。天下非一人的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万龄自觉比不上南哥,共和的大旗,只有南哥才扛得起来,我愿意把南武这个名号让给他。
我这样说他,已是不无挑拨之心。但吴万龄根本不受激,他的话也很坦然。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虽然知觉得应该恨面前这个人,如果不是他们兄妹二人,邓沧澜纵然对张龙友不满,也不至于裹胁毕炜反叛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能力,但帝国确实可以说有一半毁在他的手上。我叹了口气,道:闲话少叙吧。吴兄,你既然来了,就把来意说清楚点。
吴万龄拍了拍手,有个亲兵提着一个葫芦过来。吴万龄拿出一个木杯倒了杯酒,从囚笼缝隙里递进来道:楚兄,今天万龄只是来陪你喝几杯,叙叙旧情。这一杯,是谢你高鹫城中的相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