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制并非要把人斩尽杀绝,并不是杀人不眨眼。
我哼了一声,道:其实,这早就在你们的计划中了,是不是?
丁亨利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又喝了口酒,长叹一声:虽然这计划极见成效,但我一直有所保留。楚兄,纵然兵行诡道,但这等做法,实际上已经是在利用民心了。
我的心头一动。丁亨利的看法与我也相差无几,只是我倒没什么保留,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得民心者得天下,失去民心当然也失去了执政的资格,文侯当初就说过,民心其实是这世上最难用,也是最易用,最有威力,也最无力的东西。共和军能够左右民意,在我看来,不过是在一场不见杀戮的战场上占了上风,无可厚非。我道:民心为何,原本也只是受人摆布的。你们能争取到民心,但并不是永远保留民心所向。
丁亨利苦笑了一下,道:楚兄,你真觉得把民心当成一件随意摆布的东西是无所谓的事么?这可不是一幢高楼,一堵城墙,倒塌了就可以盖一个更高更大的。拿民心当武器,换来的只是一人的荣耀,付出的代价却是无数苍生的性命。
我默然不语。丁亨利说的,其实也是我心里所想的。只是正如文侯所说,民心是最易受人摆布的东西,也许他们被源源不断地送死,心里只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即使我自认做的一切都是为国为民,可在他们眼里或许这一切一文不值。
我突然感到一阵烦躁,道:丁兄,你今天来便是跟我说这些?
丁亨利又倒了杯酒喝下,道:差不多。楚兄,我只想对你说,纵然我对左右民心之举有所保留,但现在民心向背,不言而喻。楚兄今日纵然杀了我,只会使民心更倒向共和军一方。帝国大势已去,纵然是你,也回天乏力。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丁亨利没有说错,到了今天,民心已经全部在共和军一边。不管这是共和军的宣传,还是别的原因,帝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