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道:计谋天衣无缝。只是这种计策,我一直以为只有文侯才想得出来。
我的心里一凛。我所设想的这条计策固然很是周到,但想来确实有些像文侯所设计的。也许,我不知不觉地成了第二个文侯?
我背后的汗水涔涔而下,叹道:唯刀百辟,唯心不易。就算阴险,我也认了,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邵风观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头,道:我知道。楚兄,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一句话么?我说你是不能当敌人的。
我道:是啊。那时我还为你说的是文侯。
邵风观笑了:你能忍。不论是怎样的生死关头,你总不肯放弃。这种坚忍是最可怕的。我就没你这种坚忍,说实话,当时帝君来招揽我时,我就决定了。如果那时你不原意倒向帝君的话,我就立刻向文侯密报一切,就算做卑鄙小人也在所不惜。
我没想到邵风观居然说得如此直率,诧道:为什么你非要把我也拉进来?
文侯是我曾见过的最能忍的人,他可以在武侯的光芒下韬光隐晦那么多年,只是他终究没有经历过生死关。所以我觉得,能够对付文侯的,只有你了。邵风观看着我,又拍了拍我的肩,道:所以你阴险也不是件坏事。
我不知道自己该笑一笑还是怎么,讪讪地道:那你就不怕我对你阴险了?
当然不怕。他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又带着洞察一切的睿智,你与文侯不同,你是个讲情义的人。所以,只要我不害你,你就不会害我。
沙吉罕监军来了。
冯奇小声地说着,看得出他有些不安。当他听说我要请沙吉罕过来商议转向东南时,他大吃一惊,可能觉得我太过大胆了。
我道:他来了?快快请他进来。我见冯奇眼里净是担忧之色,不由笑了笑,道:冯兄,别担心。
冯奇打了个立正,小声道:楚将军,他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