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我没法反驳,只是点了点头,道:可是也不至于要灭口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风观将手擦干了,道:因为大人没有对他们说实话。这条计是要死士才能完成,万一这些士兵翻悔不愿了,怎么办?他一开始就准备牺牲这十个人了。
我只觉背后尽是凉意,喃喃道:可是既然愿意埋伏在地下一个多月,他们还会怕死么?
邵风观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凑到我跟前,小声道:楚将军,头脑一热时是会置生死于度外的,可是那十个人要在地下躲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里你能担保他们不胡思乱想么?万一到时有几个人不肯听命点燃火药,那地雷阵的威力无法发挥,帝都就只有陷落的命运了。文侯大人也说过,他这是在孤注一掷,绝不能有一个步骤有闪失。既然已经骗了这几个人,那就骗到底,把这几个人的嘴永远封住。大人是大人,在他看来,士兵和将领,包括你我,包括邓沧澜和毕炜,甚至太子,都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我心头一寒,轻声喝道:大胆!你这话是大逆不道!
邵风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怔了怔,冷笑道:原来你也是这种呆子。好啊,你去向你的大人报告吧,我是看透了,也不怕你。
他虽然这么说不怕,手却已按在腰刀之上,看来如果一言不合,说不定他真会杀我的。我心头一阵迷惘,喃喃道:我不会去报告的。顾宣他太可怜了,他救了我们,却还是这样的下场。
邵风观又是一怔,才松开手,轻声道:是啊。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让这个真正的英雄能够活下去吧,也算能勉强减少一点愧疚。
他的话极是沉痛,闻之鼻酸,我低下头,泪水也几乎要流下来。英雄,也只有成功后才会被欢呼的,象顾宣这样的人,算得上真正的英雄,可是永远都不会有人记住他,甚至要活下去都成了奢望。我道:是啊。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