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政冷冷地看了看我,慢慢道:“铁也会有溶化的时候。”
他的话冷森森的,如同刀锋。
陈忠还想说什么,卫宗政道:“陈将军,我有话要问你,随我到偏厅说话。”
陈忠行了一礼,又看了我一眼,跟着走了出去。也许卫宗政要问问他路上的事吧,等他们走后,我端坐在坐笼里,想着这些天来的事情。
卫宗政说我“坚不吐实”,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有一些没有说出来而已。陈忠不知道什么事,我说的也不会跟他对不上来。
他们走后,这大堂里一下静了下来。大堂的门被反锁起来,只有两个看守我的衙役在一边。我端坐在坐笼里,身上开始觉得有些酸痛。保持一个姿势坐得久了,人也会累,何况边上尽是些尖头木棒,我稍往边上一靠便会碰上。坐笼是种酷刑,就在于让人无法休息,连换个姿势也不行。我看了看那些木棒,虽然不是铁制的,但是那些尖头也足以刺入人的皮肉里去。我闭上眼,心里默默念着那本《道德心经》。
天在慢慢暗下来。看守我的两个衙役也开始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叫我。我睁开眼,却见一个衙役蹲在坐笼外看着我。我吃了一惊,还没说话,他将手指按在唇上,小声道:“拿着这个。”
他递过来的是个木制的圆筒,不长,一头用布蒙着。我有些奇怪,有根线绷着。我拿了过来,正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楚将军,听到了么?”
这是陈忠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那衙役,那人也没说话,指了指边上另一个正睡着了的衙役。我又惊又喜,小声道:“陈忠,这是怎么回事?”
陈忠道:“这是薛员外做的传声筒。楚将军,文侯大人明天就会向帝君上书,你还好么?”
是薛文亦啊,他做出来的东西实在匪夷所思。知道他也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