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家请起。若无诸将精诚团结,哪会如此轻易取胜。”
钱文义笑道:“楚将军,此役我军伤亡不到百人,却斩杀数千蛇人,楚将军单凭此役,便已厕身名将之列矣。”
我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些蛇人最多不过一千,钱文义足尺加码地说有几千,这个牛皮可别吹得太大了,让人觉得蛇人不堪一击,生了轻敌之心。我道:“此役任吉将军立功甚伟,首功实该让与他的。”
我倒也不算谦虚,蛇人攻破钱文义麾下那艘战船时,我本已乱了阵脚,若非任吉的雷霆弩稳住军心,只怕现在庆祝胜利的要是蛇人了。
我一说起任吉,邢铁风转头道:“对啊,任吉在哪儿去了?”
他一向对我爱理不理,这回让他做我的手下,一定让他很不高兴,不过这回连他脸上也露出笑意来了。
杨易也转过头去,忽道:“他们在捞取箭矢啊。”
我心头一亮,道:“对,还是任将军老谋深算,快把箭捞回来,能捞多少便捞多少。”
这些箭大多还漂在河面上,这次围歼蛇人,主要是靠弓箭之力。我们这六万支箭经此一役,只怕消耗了一半还多,实是该取回来了。钱文义道:“是啊是啊,快去,谁捞得多谁先得。”
雷霆弩的箭也不是特制的,就是平常的箭。以前在平地上战后打扫战场总会把箭收回来,可这回在河上搏杀,又是个对蛇人以来未曾有过的胜仗,谁也没想去收回箭来了。
陶昌时他们向我行了一礼,纷纷回去。我对曹闻道道:“走,我们也去吧。”
甄以宁在一边道:“统制,三艘船受损,伤者医治,这些善后的事不做了么?”
我挥挥手道:“甄以宁,你不是参军么?这些事便由你负责。”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和曹闻道去放下小船了。甄以宁虽然年轻,但经此役,我知道他实是个精干之人,大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