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字,每一凿都切合木纹肌理,绝不拖泥带水。”
我也看不出这三个字有什么特别的,道:“有什么特别么?我也看不出来。”
薛文亦摇了摇头道:“统领,你不谙刀锯,自然不太知道此中奥妙。凡是木板,皆有纹理,而纹理不一。若是将纹理切断,那这块木板强度大减,断处年深日久,便会断折,所以凡是旧匾,你若细看,上面的字多半有些变形。鲁公凿此三字,每一凿皆沿着木纹,是故这块匾额虽历百年而字犹如新。”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可看不出来。”
薛文亦叹道:“唉,鲁公神技,一精至斯。吾辈虽浸淫此道,安可梦见。若他年我能有鲁公万一,我薛文亦亦可称名匠而无愧矣。”
他忽然说得象个士人,我又笑了起来,道:“好了好了,你歇歇吧,我去看看吴万龄他们。”
薛文亦忽然脸一红,道:“统领,还有……那个……”
我道:“是秦艳春吧?她们四个住在一块儿,没事。”
秦艳春就是那个一路上负责照料薛文亦的女子,原先武侯选了六个女乐,给她的名字叫“橘”。后来她们和我们算熟了,秦艳春也不喜这名字,还是用的本名。我虽然不太关心她们,但也看得出,秦艳春对薛文亦很是关心,而薛文亦也似很喜欢她。薛文亦年纪不过三十左右,人也很谈得英俊,跟秦艳春站在一起时,很是般配。我想我们回到帝都,他们多半会成婚,而张龙友、吴万龄也都有一个很接近的女子,恐怕也会成为一双。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动。
照这么想,她也该和我成为一对吧?我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可他们也一定看得出,我很喜欢她。那次她采野果不归,遇到鼠虎,我尽管有病在身还是去找她了。回到帝都,她也许会嫁给我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南征败绩,于我个人倒没什么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