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奸,虽然伍克清已为我洗脱嫌疑,但武侯未必会对我就此信任。如果真的歃血了,就算不参与兵谏,在武侯眼里,那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再编个什么理由蒙混过去,忽然,帐外发出了一阵惨叫。
那是些士兵的叫声。栾鹏一惊,也顾不上我了,道:“怎么回事?”
他话音方落,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直冲进来,这人身上插满了箭,几乎象是从血泊里捞上来的。这士兵一进帐门便跌倒在地,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张了张嘴,一句也说不上来。
我们一下全站起来了,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雷鸣似的声音:“帐中诸将听着,速速出来,若有手持武器者,当似若叛将,格杀勿论。”正是雷鼓的声音。
我眼角瞟了瞟栾鹏,他的脸变得煞白,喝道:“不要慌。亲兵队,守住门口。”
但一个帐篷哪里有什么门口可言,象是回答他的话,“嘶嘶”两声,帐篷四周被长刀割裂,帐中一下全暴露在外,此时我们才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已将栾鹏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营帐外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士兵,那些多半是栾鹏守在帐外的亲兵队。这些亲兵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尽数被杀,围着营帐的,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了。我抬眼望去,果然,围在帐外的步兵是锐步营,后面还有一圈骑兵,正是前锋营,我已看到了路恭行在队伍前看着我们,似乎他也看到了我,但相距几十步,也不知他有什么想法。这两支是帝国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来的看数目总有两三千,大约是现在剩余的队伍的一半了。用这样的队伍用来围攻我们,武侯看来是把这事当成最大的事了。
栾鹏面色一变。这情形,呆子也知道准是走漏消息了。一个锐步营军官手持长刀,喝道:“营中乱贼听真,立即放下武器……”
他话未说完,一支短箭插入他右肩。这一箭因为距离太近,已射穿他身上的软甲,将他肩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