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每年苍月公都以特急飞脚传递。这木竹子在南疆也算平常果品,却不太贵,可运到雾云城,一斤木竹子差不多都要抵得上一斤黄金的价格了,这也是苍月公反叛的一个原因。
每年秋冬,高鹫城中的木竹子产量极丰,土人甚至有以之当茶饭的。不知哪一年起,有人试着以之造酒,造出的酒据天机法师的《皇舆周行记》中记载,“明黄如金,清澄如水,异香中人。一户造酒,门外行人皆陶然有醉意。”当然,这木竹子酒也是帝国点名要的贡品。这酒在雾云城中也很好销,是达官贵人宴客的必备之物,不少南疆人便是靠贩运木竹子酒发家的。高鹫城中全盛之日,城中有酒坊三十家,其中最大的十九家位于城西,当初天机法师随太子至此,吟过“木竹酒香初着雨,半城人在醉醒中”的句子。昨夜武侯宴客,便用的是木竹子酒,连虏来的工匠也有近一半是造酒坊里的人。
我们跳下马,路恭行看着一片混乱,拉住一个正走得东倒西歪的兵丁道:“我是前锋营统制路恭行,请问忠义伯的中军在何处?”
那兵丁喝得舌头都短了,模糊不清地道:“你问沈大人啊,大人现在不见客。”
我看着周围。右军营中,实在是乱糟糟一片,大多都喝得烂醉。这两万人大概把酒坊的存货都喝个精光,不少人怀里搂着女子,一手还抓着盛酒的葫芦,一边喝,一边赌着。这乐事也只有右军也才享受吧,另外诸军就算想喝也喝不到那么多酒。
路恭行耐下性子道:“那么你们中军官在么?”
那兵丁道:“你说田将军?喏,在那里。”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营帐,那里是一帮军官,身上还穿着软甲,正团团围坐在一张放在空地上的大圆桌前赌钱,一个个都是怀中抱着女子,手中抓着酒葫芦。
路恭行和我把马拴到了边上的拴马石上,向那帮人走去。到了边上,那些人一个个头也不抬。路恭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