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颤啊颤,水洗似的眸,将眼前小姑娘的样子映得水润润的,半眯着眼眸,散漫却又妖异。
懒倦,随性,而且放纵。
桃花从未见过凤青如此模样,她抬起脸,凑过去,蹭在凤青脖颈里,用力嗅了嗅。
她问他:“你是不是喝了很多花酿?”
原来,他醉后是这般样子,像是一只餍足又慵懒的兽,放慢了动作,连语调也懒懒散散地拖长着:“嗯,喝了两壶。”
眼眸含了一汪清泉,水汽朦胧,有一些迷离,有一些孩子气的柔和,不像平时温润却矜贵的样子,毫无半分攻击性。
甚至,他会软软地喊她的名字:“桃花。”
缱绻,又温柔,缠缠绵绵的,桃花觉得她的耳朵都有些酥软了,只恨不得抱着她的凤凰滚,抱着他一起飞上月亮。
“桃花。”
“嗯。”
“桃花。”
“嗯。”
他不厌其烦地喊,她笑着一句一句应,也撑着脑袋,在他旁边蜷着。
地上东倒西歪了几个酒坛子,酿了十年的花酿,后劲大,满园花香混着酒香,凤青醉得迷糊了,眸子半眯半睁。
他说:“桃花,我痒。”
身子略微摇晃,醉卧案前,美人如画。
桃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平时清冷的俊颜上染了点点薄醉的红晕,温温柔柔地问:“哪里痒?”
他颤了颤眼睫,眉目如画,一笔一笔处处都是精致。
醉了,反应慢了些,他动作懒慢,将宽袖拂起,抬起手,戳了戳手上的小小一颗的红疹子。
“这里,”
又指了指另一只手的手背,抿着唇道:“这里,”
“还有这里。”拨开衣领,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他抓着桃花的手,放在喉结处,喃喃醉语,念着,“我痒。”
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