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过问,直接便走出了女子的视线。
她站在原地,看着魏峥背影远去成一个黑点,摇摇头:“哥哥说得没错,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莽夫。”
叹气,谢琉彤笑了笑:“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她是器营都督府谢氏女,她的哥哥,是谢家长孙,谢流芳,便像父亲给哥哥取的名字一样,望子成龙,希望他流芳百世。
哥哥十三岁那年,被父亲送去了军营,他们是双生兄妹,感情极其好,隔三差五便会收到哥哥的来信。
信中总是提到一个人,靖西忠平伯。
“妹妹,我被调去了靖西忠平伯麾下。”
“我还以为是个魁梧大汉呢,不想是个俊俏郎君。”
“他与我一般年纪,还未娶妻,九岁便从军了。”
“我若是哪天与伯爷一般,身上带着七八道伤疤,我也差不多能统帅三军了。”
“伯爷耍了一套剑法,简直出神入化了。”
“我与伯爷喝酒,那般上天入地的边关将军,居然是个一杯倒,哈哈哈!”
半年的信,她在脑中勾勒出了一个影子,那是个俊俏的男子,硬朗英气,耍得一手好剑,高坐马上,是个号令三军的将军。
三国之战后,楚彧帝君拥立女帝登基,她哥哥谢流芳战胜归来,接风宴上,哥哥多喝了两杯,絮絮叨叨说的还是他最敬佩的人——靖西忠平伯。
“伯爷打胜仗了。”
“伯爷带着戎平军大破夏和。”
“伯爷他居然一个人深入敌营,擒了牧流族的头目。”
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谢流芳醉醺醺地说了一个晚上,分明是没头没尾的话,她却好像看到了一幕幕当时的情景。
千军万马,他大杀四方红了眼的模样。
在哥哥快要睡去之前,她第一次问起他,问起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