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
凤青留了一句话,便与荣树缠斗在一处,镜湖亦紧追不舍,十里梅园,落花肆意,璀璨了一地雪。
因着凤青与镜湖要顾及到孩子,荣树那只邪鹿,时时用孩子来挡,便是二对一,凤青与镜湖也未能占到上风,一时缠斗不开,风雪肆意,残花落地,被冰凌覆盖。
萧景姒醒时,天边已翻白,窗外淡淡的微光照进竹屋,榻旁的被子,凉凉一片,她猛地起身:“孩子!”
屋里除了织霞与织胥,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榻前。
萧景姒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我的孩子呢!”
燕瓷没有回答,只是让织霞与织胥将灵芝水端来,还有一碗药:“你的身子很虚,需要补充元气。”
她似没有听进去,怔忡失神,机械地问:“我的孩子在哪?”
燕瓷犹豫,不知如何作答。
萧景姒大吼:“在哪!”
她刚分娩,身子先前又大亏,若是寻常女子,怕是不会这么快醒,实在折腾不起。
燕瓷接过药碗,递给她,只说:“有凤青在,你不用担心你的孩子。”
萧景姒用力一推,药碗砸地,她掀开被子便下榻,起身得太猛了,狠狠摇晃了一下。
燕瓷大惊失色:“你还不可以下床。”
她惜字如金,一双眼冷得如同屋外前面不融的积雪,没了惶恐,便尽是决绝:“他们在哪?”
燕瓷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这样刚硬。
没有等到回答,萧景姒转身便往外跑,脚踩过碎裂一地的瓷片,莹白的玉瓷上立马便沾染了血滴。
燕瓷心道不好,快步追上去:“你不能出这间屋子,外面很危险。”整个听茸境,只有这间屋子里结界可以将妖法隔绝在外,一旦她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拦不住萧景姒,燕瓷大喊一声:“快,拦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