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腿一蹬,挣扎了几下,就倒在了血泊里,一动不动,颈动脉被尖利的东西割破,正汩汩流血。
此时,阴风阵阵,月儿高悬,照着乱葬岗白骨遍地。
同是一轮月,星月殿里,杏花妖娆,开得正艳,从天牢回来的路上,萧景姒沉默了许久,楚彧便乖乖跟着,也不说话,怕说错了惹萧景姒不开心。
萧景姒将披风脱下,用温水擦了擦脸。
楚彧走过去:“阿娆。”
他小心唤了一声,给她递帕子,萧景姒没有接。
“我自己睡。”她走到榻前,顿了顿,又说,“你也自己睡。”
阿娆这是要赶他下床吗?
楚彧一脸难过:“阿娆,不抱着你,我会睡不着的。”
若是以前,他只要撒撒娇,像杏花那般服服个软卖个乖,阿娆都会惯着他的,可是这一次,她熟视无睹,严肃又淡漠的神色说:“那便别睡,好好想想我的话,若是想通了再来我这里。”
若是想不通呢?阿娆会一直恼他气他不理他?
楚彧放软语气,极尽耐心地哄她:“阿娆,我们别吵架好不好?我不会有事,不会入魔的,你再由着我一次好不好?”
萧景姒毫不犹豫:“不好。”
楚彧眸中流光溢彩瞬间黯然失色了。
她一丝一毫都不退步,很坚决:“楚彧,我什么都可以由着你,这件事不行,你若非要练那种食血的禁术,我便不会再理你。”
人性泯灭,兽性本恶,不识亲缘,嗜血成性。
这种万一,她不敢赌。
楚彧的眸,顿时沉得一塌糊涂,灼灼逼视,轮廓的线条已变得僵冷,楚彧说:“阿娆,人族生命堪堪几十年,你便不想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吗?你便不会像我一样贪婪不知足吗?”
她的身子,不过三四十年安逸,他怎么可能满足,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