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开了,只是别说温淑妃不喝,就是强行灌了下去,也全数又吐了出来。
这可怎么是好?
宣王殿下在淑妃榻前跪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他红着眼,神色憔悴地去了星月殿。
古昔抬头,瞥了一眼急步走来的凤容璃,便又移开眼,面色如常。
他走到他面前,沉默了许久许久:“我母妃给我相了一门亲事。”
一开口,嗓音嘶哑,浓浓的倦怠与疲惫。
古昔敛着眸:“嗯。”侧脸轮廓,一如既往地冷沉。
凤容璃抿了抿唇,毫无血色,他也两日没有吃喝,摇摇欲坠地站着,背脊却挺得笔直笔直,说:“是武状元府刘家。”
“嗯。”
还是那样,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点喜怒都没有。
凤容璃死死咬着唇,许久未眠的瞳孔里红血丝遍布,他便不偏不倚地盯着古昔,哑着声音问古昔:“你就没什么说的?”
他想了想,敛目,毫无半分波澜地道:“祝殿下与王妃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凤容璃大笑一声,眼底浓浓讽刺,自嘲,自笑,“你分明知道——”
古昔打断:“你只是一时迷惑。”
这么冷漠无情的话,他怎么可以说得这样轻巧,这样连一点感情与表情都不带。
凤容璃冷笑:“本王还不蠢。”眼底,似有若无的落寞,还有自我讽刺的荒凉,笑了笑,良久,目光炙热地对视古昔波澜不惊的一双眼。
“古昔,我最后问你一次,”他问他,“我娶别的女子也可以是吗?”
古昔没有犹豫,便要开口,却被凤容璃抢先开口,有些慌张、不确定,却异常坚定:“别急着答我,别轻易开口,你说什么,我都会当真,所以,稍微想一想再告诉我,就当是我求你。”他把姿态放得这样低。
他还是没有想,毫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