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九笑着点头,追着她的唇去吻她。
她躲开,问他:“还像梦里吗?”
“像。”抬手,他取下她挽发的簪子,三千青丝枕在红色的锦被上,他撑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热而痴缠,伏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缠缠绕绕的,“像过去三年夜夜梦你,梦你在我身下承欢喊我九哥。”
沈银桑羞得怔了许久,伸手捂住凤朝九的嘴,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因为紧张微微汗湿的掌心,细细碎碎的吻,从手心到手腕,缱绻游离。
沈银桑红着脸,媚眼如丝地凝视他。
他的手,抚在她腰上,缓缓上移,落在她束腰的锦带上:“银桑,唤我。”
声音,沙哑极了,动情得厉害。
沈银桑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软软地喊凤朝九:“九哥。”
他解了她的衣衫,唇,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疤痕上。
沈银桑下意识便缩回手,却被凤朝九拉住。
“这个疤痕是不是很丑?”
确实如此,当初她亲手剜了守宫砂,剔肉削骨,刀口很深很深,那时候,她淌了一身血,却不喊一声疼,半条命都去了,却只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不怨他,也不怪他,他不知道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如何挺过了这剜肉的痛。
这,都是为他受的。
凤朝九不言,一点点舔舐她手上丑陋的疤痕,有液体滴在她手臂上,滚烫滚烫的。
沈银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将芙蓉纱帐放下,躺在他身侧,笨拙地解他的衣服。
红烛摇晃,这夜,很是温柔,半圆的月,洒下轻柔的光影。
亥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马车缓缓行驶,许是夜深,萧景姒有些困意,枕在楚彧腿上,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你方才是不是动了手脚?”萧景姒侧躺着,抬头笑盈盈地看楚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