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平广王府素来便忠于大凉凤氏皇朝,很得顺帝宠信,是以才会携帝令诏书,以防外臣专权,如今华凉国师当道,靳炳蔚自然要拥立太子,以匡扶皇家血脉。
“既如此,”萧景姒拖着懒懒语调,“古昔,传我的令,将平广王拿下。”
“古昔尊令。”
更声响,二更天了,永延殿外,平广王府的侍卫风尘仆仆,侯在殿外,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平广王靳炳蔚便从殿中出来了,脚下匆促,神色慌忙,一出殿,一刻也不曾停留。
“快,立刻回府。”
副将方行立刻随行:“王爷,可是朝贡物资被劫一事皇上怪罪下来了?”
靳炳蔚摇头,脸色凝重:“这大凉,已经不是皇上做主了。”
方副将一头雾水:“王爷此话是何意?”
靳炳蔚加快了脚步:“圣上病危多日,不省人事,如今乃国师大人暂代朝政,当日遣派本王押运朝贡物资的圣旨,只怕不是圣上所下。”
圣旨不是圣上所下的话……
方副将十分惊愕,竟有人只手遮天,如此胆大妄为:“那是何人假传圣旨?”
“国师,萧景姒。”
方副将难以置信,他虽没见过那位国师大人,可曾听闻,那位女子才不过刚刚及笄一载,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卫平侯府早便垮了,又没了依仗,到底哪来的能耐平步青云,坐到与帝君比肩的高位。
靳炳蔚刻不容缓:“速速回府。”
“是,王爷。”
平广王府一行十几人,火急火燎地赶出宫,奈何,方到南宫门,便被宫门守卫拦下。
“何人出宫。”
几百守卫,皆持剑而立,严阵以待。
方副将高声回道:“平广王府。”
宫门守卫打灯照去,见平广王靳炳蔚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正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