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宫中上下,自然是瞧见过。
萧景姒走近,淡淡而语:“我要见左相。”
左相乃帝君钦令拿下,实属重犯,狱卒迟疑,小心问道:“国师大人是否有陛下诏令?”
萧景姒摇头。
两名狱卒面面相觑:“若无召令,恕属下不能放行。”
她笑,浅浅凝眸,嗓音,缓缓而清丽,不疾不徐道:“陛下有言,国师尊百官之首,辅帝治政,倒是不知,这宫中尚有我不可踏足之地。”
不重,不急,却字字沉沉,眸光微微一凛,不怒,自威。
如此气度,如此气场。
狱卒当下便背脊发汗,连声道:“国师大人息怒,国师大人息怒,是属下冒犯了。”说完,两名狱卒便恭恭敬敬避让,对身后守门士卒道,“快开门。”
萧景姒微微提起裙摆,踏上大理寺血染过的石子路。
因着左相洪宝德是重刑犯,又乃陛下钦审,所关押之地是大理寺天牢最中心的腹地,四面均为千年寒铁铸造的墙壁,甚至找不出出口,只留一个方寸大的窗口。
洪宝德从窗口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对萧景姒吹了一声口哨:“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倒惬意自在!萧景姒失笑,打量她:“可有受委屈?”
洪宝德摇头,趴在窗口上,撑着下巴:“我好歹是一国之相,就算下了狱,这点体面还是保得住的,更何况,”挑挑眉头,对萧景姒抛了个媚眼,“我可是有靠山的。”
左相洪宝德与新任国师大人是闺中密友,这是众所皆知。
萧景姒对她不正经的模样甚是无奈:“你莫要再贫嘴,这里我不宜久留,先言正事。”
洪宝德不再玩笑:“太子正妃已定,皇后在东宫宴请仕族贵女,钟良娣在后院失足跌落石阶,当场滑胎,在场之人,除了良娣的侍女,便只有我,莫名其妙我就被抓了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