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陆姓老人叫他一妹,也是习惯的了。
陈一枚在陶管家拿来椅子之后就坐了下来,看着陆姓老人,“陆怀,你还好吗?”
陆怀的儿子也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让那几个医疗工作人员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李岐黄、陶管家以及两位老人。
“我估计是不行了,全身都痛得厉害。”陆怀喘了喘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像四面漏风的房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他现在只是靠着意志来支撑而已。
“爸,你别这样想,李老先生肯定会有办法的。”中年男子连忙劝慰道。
李岐黄只是沉默地把脉,思索解决办法,对于众人的谈话没有太大的反应。
“能活到这个岁数我已经满足了,当年那些战友死的死,断手断脚的也不少,多少人作了望乡鬼,万人冢上哭呦呦,我能从战场上下来,活的每一年都是赚的,一妹,你说是吗?”陆怀笑说。
“是,我们这种人,每活多一年都是赚的,那为什么不多活几年,赚他娘的多几年?”陈一枚说了粗口,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我倒是想,但是跟这天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恐怕是斗不下去了,可惜啊,一枚,现在剩下的几个老头子也就只有你关系好些,那几个早已经反目成仇,连我要死再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陆怀摇头说。
“说他们干什么?当年那个敢把天捅破的陆军霸就要这样认命了吗?你要是死了,说不定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陈一枚脸色沉沉地说。
“不认命也不成了。”陆怀一脸的灰败,“斯年。”
“爸。”中年男子也就是陆斯年连忙应了一声。
“遗嘱什么的我都交给你了,后事也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了,你很好,但是可惜在外面爬得慢了一些。”
“爸,是我没用。”陆斯年一脸的愧疚,心中也有些惶惶然,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