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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黄老,你真以为就凭你点燕京的关系,就能威胁到赵将军?”
“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李秘书摇了摇头,其实他在点醒,也是在救黄家。
就看黄文栋怎么选择了。
生还是死,黄家灭,还是存,只在他一念之间。
你后台再硬,硬得过这位爷?
黄文栋脸色惨白,此刻他已经明白。
面前这位他们一开始只当做蝼蚁的小子,已经不是史前巨兽了,而是天!
自己永远够不到的天!是弹指之间就能灭自己全家的天!
“爷爷,一定不能饶了这小畜……”
此时,在杜鹃怀里的黄鸿才悠悠醒来,满脸全是鲜血,五官早已变形。
他睁开如一条细线的眼睛,看到对面赵君宇还好好站在眼前,顿时怒不可遏,拼命地用含混不清的漏风声音,嘶叫着。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文栋一把紧紧捂住嘴,也不管满手的鲜血和孙子痛得拼命挣扎的样子,黄文栋躬下身子。
年过八旬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躬身九十度了。
“赵将军,我错了。”
“黄家错了。”
“请饶过我们,高抬贵手。”
黄文栋就像又苍老了十岁,老泪纵横。
“你之前,说本座无故打掉你孙子的全部牙齿。”
“这番话,你可记得。”
赵君宇面色古井无波,话语平缓。
然而落入黄文栋耳中,却是如遭雷击。
“本座做事,一向恩怨分明。”
“打掉他牙齿,是因为他嘴贱,没毛病。”
“而现在,若想让本座饶了你们黄家。”
“光一个赔罪,还不够。”
赵君宇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