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差不离,正好青壮都在安南打仗,安排到其它地方还不容易?估计陛下的圣旨都拟好,就等着下达了。”
“哎,爱安置到哪就到哪吧。到哪不是受官府歧视?要是能将咱们迁到汉人少的地方其实更好,咱们总不能比蛮夷的地位还低吧,顶多一样,就没这么多糟心的事了。”
一人听了这话,心里更觉憋屈,喝了一口酒站起来正要说什么,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跌在地上,眼眶还不小心磕到了椅子,顿时血就流了下来。
“阿訇!快叫阿訇!”马兴喊道。有侍卫赶忙去叫阿訇。色目人卫所的军医都是由懂得医术的阿訇来担任。
很快阿訇赶过来,给这人伤口撒了些药水止住血,脑袋上又缠了一圈布裹住伤口。
虽然这人的伤很快就治好了,但大家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各自散了睡觉去了。
可指挥使马兴却出了营帐,在寨内漫无目的地走着。同时他心里,因为刚才众人的牢骚也忍不住想着自己以后。
‘我,还有我们色目人以后的前途到底在哪呢?陛下公开歧视我们,汉人小兵在城里见到我都爱答不理的,虽然开着指挥使的饷,可一辈子也就是个指挥使了,就这么混一辈子?’
‘陛下好像也不是歧视色目人,铁铉铁大人仍旧在京城当着高官,很受陛下的信任。皇上,好像是在歧视,或者说忌惮天方教。’
‘天方教?要不和铁大人他们一样,不再信教,从此开始认真学习儒学,将孩子也都送到社学去读书,或者请几个会教学生的秀才来家里教,将来让他们考科举为官?’
‘哎,家里的老人不会同意的。洪武爷即位后不久就对色目人下达了许多歧视的律令,当时父亲就忍过来了,现在虽然又添了几条限制,但与当时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他正想着,忽然身旁的侍卫道:“大人,已经到营寨门口了。”
马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