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溢出，但是他的眼眸却是这么深情地看着韩熙，从未如此柔情，他的另一只染血的手缓缓抚摸她苍白冰冷的脸颊，摇摇头，“不是你的错啊……其实死在……死在你手中是……哇……是不错的结局了……”

呜呜呜呜……

令人肝肠寸断地哭泣声再也无法压抑地爆发了出来，韩熙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红肿着眼睛，失声痛哭起来，“对不起……弦衣……对不起……”

素弦衣的视线开始缥缈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透过韩熙的脸，似乎又看到了他最喜欢的蓝天白云，“我只是想，能够安安静静守在灵院里……毕业之后留下当一名导师。然后等长老们退休了……可以继任为长老……娶一个不丑也不是特别美的女人结婚，生一个孩子，一个就好，我怕麻烦啊……然后左手牵着妻子，右手牵着孩子，每年素锦花盛开的时候从花雨中走过。就这样平静安宁地过一辈子，直到死去……韩熙，是不是这个愿望太奢侈了呢？”

所有锡蓝灵院的人包括陆一尘眼眶早已湿透了。噬无天昂首望着头顶赤红的云团，钢牙几乎咬碎，却也任由泪水不断地坠落下来。

韩熙捧住素弦衣渐渐开始冰冷地身体，疯狂地摇头，“不——一点也不——我嫁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素弦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几乎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视线涣散，说了这一生最后的一句话。

“一定是你太美了……老天觉得我不配拥有你……但是我很喜欢你啊……很想和你永远在……”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灰色染血的袖摆在风中飘动，像是挽联。

韩熙用力抱紧了素弦衣的尸体，狠狠擦干眼泪，“这是我们认识九年，你第一次对我表白……谢谢你。”

她在他的额上深深地印上一吻，忽然反手一掌将素弦衣的身体朝着同门方向拍去，自己却借力极速朝着正自冷眼看戏的盛通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