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来。”
蓝天翁充满慈祥父爱的脸上布满了温暖的笑意,那双苍老干枯的手冲她摇了摇。她任由他拉住自己,在他身畔的椅子上坐下。
“当年,你父亲和母亲也十分喜欢素锦。每年的仲夏,他们都会来此,品茶,赏花,聊天南地北奇闻异事,好不快乐。他们是我的好友,你尚在母亲身体里的时候,‘青青’这个名字是我提议的。”
他淡淡笑,没看见她低垂下的脸满是憎恨和杀意,她的手微微发抖。她记得父亲死时的惨状,也记得母亲日复一日憔悴哀伤的身影。若不是姓南的反复劝说父亲要去寻找什么,父亲也不会惨死。而他,却潇洒的独活着。
为什么?
一个温暖的手掌刹那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掌心有些潮湿,她后来每每觉着寒冷的时候,总能想起这一个温温的,夹着微微潮湿感觉的掌心。她抬起头,看见范森正对她微笑。那个时候他那么年轻,笑容没有一丝杂质,像是阳光一般穿透她暗黑的内心。
他冲她摇摇头,示意她用不着紧张。她羞赧的一笑,窒息的紧张慢慢在消融,而眼前是素锦在飞扬。
“第一个青,是希望你能够永远年轻,当时你母亲预感你会是个女孩子;第二个青,则象征我和你父母的友谊万古长青。青青,谁会想到,素锦依然年复一年的花开花落,故人却不知在何处……”
“父亲的死……和你有关么?”
她咬牙问出这句话来,范森和柳鹿柏以及附近的茶侍都是一愣,唯有蓝天翁点点头,“是啊,若不是我唆使他和我一起,他也许不会死的。又或许,其实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啊……”
她凝望着他苍老脸上因为悲伤而纠缠在一起的面皮,忽然地心有了一些颤抖。
“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必再提,将来青青她会明白的。”
柳鹿柏拍了拍蓝天翁的肩膀,忽然指着从云层中倏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