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剑锋出窍的感觉，很诡异，他静立在凉亭之中，目光始终落在湖面上，看着荡漾的翠柳，波澜，还有不时浮水面的鱼儿。

一切都很和谐。

唯一不和谐的是，湖水中的那一层波澜，并非是由内扩散到外的，而是由外浓缩回来，最终化作一抹光点。

很快很快，一道美丽的身影从湖中走出来，见到燕的那一刻，她笑了笑：“燕兄久等了。”

燕顿了顿，开口：“圣女客气了。”他很惊讶，无论波澜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而内，她所掌控的太过随意了，这是一种层次上的提升。

这说明了一点，她对心法的理解更上一层楼了。

小成了吗？

他默默的想着，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傻乎乎的问出来，那是属于大明湖的秘密，更是历代圣女的专属修行。

董千雅徐徐走来，顺着刚才走出来的位置，便道：“燕兄觉得如何？”

燕神色一滞，回答：“收放自如，大气化劲，化内，这是小成的体现，恭喜圣女。”

董千雅笑了笑：“比不上燕兄的剑道啊！小女所修行的，不过是偏锋尔尔。”

剑道。

燕肃然了起来，没有说话了。

所有人都认为青山上的剑，天下无双，而他的剑道更是年轻一代中的第一，可没有人会知道，早在很多年前，他便输给了那个人。

呼呼！

阵阵清风吹来，湖中又多了一道身影，他模样清秀，目光黝黑澄清，一步步朝着这里走来。

董千雅起身，深吸一口气，道：“道子兄。”

非空子笑了笑：“圣女客气了。”

燕也在朝他点头。

董千雅有些唏嘘的开口：“记得上一次，我们的见面，还是在四十多年前，可惜了，他不在。”

如今，三十年的岁月过去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