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惜杀身成仁!在梦里,他反反复复跟我念叨的同一句话:扫除奸佞,天理!”
严世藩道:“当年杨炼是自杀?”
贺六点头:“是自杀!当年杨炼公用一瓶鸠酒,将朝中那些有良知的官员凝聚在了一起,拧成一股绳,与你们严家父子对抗!”
贺六用手捻了捻严世藩身上穿的那件锦袍:“啊呀,这是蜀锦吧?还是金丝银线,寸锦寸金啊!对了,这些日子,我还梦见无数被你们严党盘剥,活活饿死的穷苦百姓。他们不住的在我耳边喊:杀了严嵩、严世藩,给我们报仇啊!”
贺六起身,伸了个懒腰:“啊,除了那些饿死的穷苦百姓,我还梦见了被你们父子害死的老首辅夏言!梦见了几十位因为跟你们狗父子对抗而脑袋搬家的清官廉吏!”
严世藩歇斯底里的大喊:“别说了!贺老六,你就说,你到底要什么!”
贺六直视着严世藩,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死!”
严世藩冷笑一声:“呵,你想让我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贺六一脚踹在严世藩前胸,怒气冲天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严世藩,我知道你身后是吕芳!你给我记住一句话,邪永远胜不了正,自古如此!”
严世藩揉着自己的胸口,依旧嘴硬:“这话,你敢到司礼监跟吕芳说么?”
贺六道:“吕芳?呵,他只不过是皇上豢养的一头恶犬而已。迟早,他会落得跟你们父子一样的下场。”
这时候,老胡走了过来:“老六,你过来看看。”
贺六跟着老胡,来到地下宫殿的西南角。
西南角有一扇门,打开门后,另有洞天。
这扇门里,有数以百计的大铁架。铁架之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金砖、银锭。
老胡叹道:“瞧见了没?这地方,足有太仓银库的一半儿大。太仓银库是空的,这儿却